蔚鸣凤

【GGAD/格邓】

  “阿不思。”盖勒特保持着一只手托下巴另一只手食指在桌上轻点的姿势看了他很久，突然出声。
  “怎么了？”阿不思·邓布利多正认真翻阅魔法史，听见他突然出声也不意外，毕竟你永远也无法猜透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想什么。
  “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好吧，这可有点惊到他了。阿不思将书平摊在桌上，惊讶的表情毫无掩饰。
  “…没有。”
  “我爱你。”
  他话音刚落，盖勒特很快接上。他的表情认真专注，阿不思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自己脸上的温度来的如此迅速猛烈。他有些手足无措了，盖勒特的注视让他几乎窒息。
  “现在说也不迟。”
  盖勒特轻轻摩挲着下唇，饶有兴趣的注视他。
  “你不该说些什么？”
  阿不思神情的变化和躲闪的眼神他看的十分清楚。阿不思认为盖勒特在戏弄他，他的笑一直令他着迷，可现在他有些恼火了。他尽力保持冷静，想让说话的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别开玩笑了，盖勒特……”
  他失败了，没法再出声。心脏仿佛要破胸膛而出，心跳声这么响，盖勒特能听到吗？他的理智正逐渐瓦解，梅林啊，只因为盖勒特的一句话，即使就三个字。
  阿不思放在腿上的双拳紧握，眉毛也微微皱起。盖勒特不再微笑，他俯在桌上，双手越过面前的小桌子捧住阿不思的脸颊迫使他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近，阿不思甚至能一根根看清他浓密的睫毛。他知道盖勒特讨厌与人肢体接触，可他却能很自然的与自己做到。
  “我爱你，阿不思。一句回答，真的这么困难？”
  盖勒特的表情变得忧伤，他的眼睛像失去了星星的夜空那样暗淡无光。阿不思感到后悔。一瞬间，他彻底放弃了理智。
  “不，盖勒特，以梅林的名义发誓，我也爱你！”
  阿不思将手覆盖在他的手背，看见盖勒特微笑起来，右眼亮的惊人。那是毫不掩饰的纯真与幸福。即使是半个世纪过去，每当阿不思在深夜站在窗前总会想起他的微笑，即使盖勒特的样貌已经模糊，那份朦胧美好却还存在。
  盖勒特的唇是温热的，阿不思闭上眼。
  不管未来会如何，至少此刻，他们的心毫无距离。